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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里陈郄一边与冯夫人说话,一边打量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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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自己醒了两日,就瞧见一郎中来过一趟,态度不算热忱,丫鬟嘴里却还有个太太和二姑娘一次都没来过,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太太亲生的,估摸不是小老婆生的就得是前头老婆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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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蓬莱府的人都没想到,司家会送来赎银,免了这对父子的杖罚,让衙役只象征性的打了各打了三十大板,也就屁股冒了点血,等着流放那一日,两人年轻力壮的,估计也都能活拨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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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好命,不够长久,就这么令人惋惜的终结在了她看她小三上位的继母跟异母妹笑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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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面前这副老脸,哭得满脸泪水的,还是死了吧干净,免得每日都在受惊吓,陈郄不无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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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衣棒没沾水,轻便得很,陈郗起身走了几圈,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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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冯土司的弟弟这辈子没能出得了头,没有被自己亲生父亲承认过,许就不会有这心思,但偏偏是被承认了,就会觉得自己也有资格继承这一切,心思自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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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个理由,都在提醒她这具身体不受待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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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原身说话,原身还是不搭理,陈郗自个儿闷了一回,也不想搭理对方了,简直就是不识人间烟火,难怪被逼得只能撞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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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郄觉得挺没意思的,“姨娘,这里也没外人,我们俩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知道我娘的嫁妆还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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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郄有点不想去了,“被雷劈了还有人信啊?”古代人不是很迷信,觉得这不吉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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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一个闺阁女子,一个天下唯一的世袭国公府国公,身份都当是比那些商贾要高贵一些的,哪知道人家算起账来,这满身的铜臭味儿比商贾还盛,不知道的人还当他们是哪个土匪窝里出来的,眼睛全钻进钱眼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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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郄嗯哼一声笑了,“从来请神容易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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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八卦能满足了,又开始操心自家主子,毕竟不是自己的底盘,这心都操碎了,问问题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就没个消停,旁边素节都把头侧一边去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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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郄道:“也没法子。我之前得一本游记,说是百族里有一种树,每到一定时日便会从树干上吐出泪水凝结,便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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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就算投胎投不好,勤奋之下也能一路顺风扶摇直上,如同冲上云霄一般让人觉得酸爽得不行,就连投胎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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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才不会管这点子破事呢,这与朝廷有何干系,与天下苍生有何干系?无非是两个孩子不分轻重的赌一场而已,要得回去是他家本事,要不回去也是他家守信。名利总是占了一样的,也不算多吃亏。”陈郄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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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奎听得嘴都咧歪了,走路跟蛆一样慢,最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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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三爷的脑袋摇得更厉害了,“我就卖我的翡翠就好,当官的事儿我不去!”